复活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埋土里。总而言之是个摆烂废物。对于每一个喜欢我产出的小伙伴表示衷心的感谢,也非常欢迎留言!(˵¯͒〰¯͒˵)

【言切】乱码μ(下)

好了,重点在最后。感觉我并不应该把这章拆成两回发。。。算了反正做都做了。
祝阅读愉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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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薄云舒卷,在西方染上炫目的霞光。藤村大河在这橘红色的天空下,走进冬木教堂。 
  绮礼听到了脚步声,便转身看向门口。见来者竟是那日相谈的短发女子,他稍稍有些讶异。 
  “言峰神父,我……”大河甚少到这种地方,她犹豫着走到绮礼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先坐下吧。”绮礼冲第一排的位置点点头。 
  大河便听话的坐下了。 
  “那么,你有什么事要告知我呢?”绮礼说话总是不紧不慢,平时交谈会觉得腔调太足,但对心中苦恼之人来说这声音便是足以安抚郁闷低沉情绪的福音。 
  沉默了一会儿,大河才开口说话:“我……喜欢切嗣先生。” 
  “哦?”绮礼无光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背在后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但只是暗恋而已,今天还被拒绝了。”大河低下头,手指搅着衣带,一脸丧气。 
  绮礼从不擅长处理这方面的事,更何况还是关于卫宫切嗣的。 
  他的心开始有点乱。 
  但是大河并没有期望绮礼会开导她什么,她只是缺个倾听者而已。所以她也没有理会绮礼的异样,只是自顾自的讲了下去。 
  绮礼便默默的听着。 
  大河说了很多,比那天他们在咖啡馆里聊的更加详细。奇怪的是,从恋慕者口中叙述出的卫宫切嗣与言峰绮礼所了解的卫宫切嗣,竟好似两个人一般,但他们在感情上却是一致的。这种新奇感令言峰绮礼听的有些入迷。他的脑海里已经勾勒出了卫宫切嗣的身影,耳边也响起了卫宫切嗣柔和的声音,他的眼前好像就站着卫宫切嗣,正笑着呼唤他的名字。 
  他现在非常的想见他。
   “我明明都已经工作了,切嗣先生还是把我看作一个小孩子,为什么他要去相亲呢?而且我告诉爸爸这件事后,爸爸却对我生气,我真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大河苦恼的说。 
  “这或许并不是坏事。”绮礼回过神,收好恍惚的思绪。 
  “言峰神父,如果,我是说如果,您被喜欢的人拒绝了,会怎么办?” 
  绮礼立刻想起来那天在教堂发生的难堪的事,他抿抿嘴唇,还没有说话,大河就已经站起了身。 
  “但我想您的教义大概是不允许您恋爱的吧,”大河露出了又抱歉又同情的眼神,“说起来基督教也是不允许同性结婚的呢。” 
  “是吗?我的《圣经》里可没有记载那些东西。”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出这句话。 
  大河怔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原来如此。那就祝您早日寻到自己的伴侣,可别像我这样。” 
   
   
   
   
   
   
  大河离开之后,他又在教堂里呆了一段时间。 
  黄昏之际,正是最能催发人心底最深处东西的时刻。于是思念就像藤蔓,在脚底肆意生长,然后攀着皮肤,一寸寸的扎根绞紧,直至将他完全的包裹起来。在这思念之茧里快要窒息了的他终于忍受不了的合起厚厚的书本,大步走向门口,去寻找在他心里播下这种子的人。 
   
   
  卫宫切嗣昏昏沉沉的窝在沙发上睡了一下午,梦里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空间。潮湿的环境里冰冷的空气就似一把把细小的刀,不动尚可,一动刀刃便毫不留情的扎进骨节深处,痛觉刺激起神经,使人冷汗涔涔。
  爱丽斯菲尔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轻轻说了一句“我爱你。”他没有勇气回应她,也没有资格。于是他的怀里便什么都没有,哀伤的目光无处可落,悲痛的泣鸣无人可听。爱是一只苍白的左手,正义是一只漆黑的右手。这双手共同扼住了他的脖子,逼得他哭不出来,又拖着他向无间地狱坠落。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醒不过来时,手机突然响了。默认的来电铃声由不断重复的几个音符组成,惊魂一般地使他逃离了噩梦。 
  他猛的睁开眼,真实的世界刹那从头顶降下来,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手机还在茶几上执拗的响着,他抬手去拿,却发现自己浑身僵硬。 
  每处关节都似生了锈,他艰难的挪动手臂,倾斜身体,才勉强碰到手机。因为无法大幅度运动的缘故,他看不见来电号码,也拿不起手机,只好按了接听键后又摸索着开了免提。 
  “切嗣?” 
  “怎么又是你!言峰绮礼!”做了噩梦又发病,卫宫切嗣不由得情绪暴躁。 
  “你怎么了?你在家吗?”绮礼倒是好脾气,但听出切嗣不同往日的语气后他忽然有些紧张。 
  “我在家!有什么事快说!” 
  “……我就在你家门外。” 
  “你是让我给你开门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儿?”切嗣很是烦躁,其实碰到言峰绮礼他就很容易情绪波动,这次则有点失控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自己开门。” 
  “你非要进来?” 
  “难不成我们要隔着门这样讲话吗?” 
  “我不想开门!” 切嗣一激动,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来,他的额角重重的磕在地板上,整个人撞上了茶几,茶几在地上摩擦发出难听的声音,而他僵直的关节这下又多了酸痛。 
  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这一切的响动全被门外的绮礼尽收耳中。 
  “卫宫切嗣?你怎么了?”脑袋上方的茶几上传来绮礼的疑问,他很想挂掉电话却又做不到,只好回了句“没事”。 
  “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请你快点走。” 
  “不,你很奇怪卫宫切嗣。” 
  “是是是!我就是奇怪行了吧!你快走吧!” 
  “我不走。”言峰绮礼固执的说。 
  卫宫切嗣气结,决定不再开口。电话那端也安静下去,几分钟后卫宫切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他扭头冲着手机的方向喊了一声:“言峰绮礼!” 
  “嗯?你打算开门了吗?” 
  “你还在门外?” 
  “在。” 
  “那敲几下门。” 
  于是门上立刻响起了很有节奏感的敲击声,绮礼则疑惑的问:“你真的很奇怪,卫宫切嗣,我真的很好奇你在里面做什么,难道你在布置陷阱吗?” 
  呵呵要是我能动的话我一定这么做,切嗣心想道。但“晨僵”现象一般要持续好一段时间,他很担心绮礼会撬门(是的切嗣并不怀疑绮礼会这么做)。 
  “算了你在外面等一会儿吧,别给我动什么歪心思。” 切嗣一边努力活动身体,一边没好气的对绮礼说。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刚刚那个动静是你摔断了腿吗?” 
  切嗣翻了个白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感觉更像是摔坏了脑子啊。” 
  “闭嘴!” 
   
  十分钟后,卫宫切嗣的努力白费,他有种预感,起码再过半个小时他的晨僵才会消失。他无力的叹了口气,居然被绮礼听见了。 
  “喂?你还活着吧?” 
  “我好的很。你没走吧?别待会儿让我听见有人撬锁。” 
  “……你比我想的要聪明些。” 
  “给我回来!”比起怕门损坏他更怕他这副没用的样子被别人见到,尤其还是言峰绮礼。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马上就给你开门!” 
  “……五分钟后我敲门。” 
  “……给我二十分钟。” 
  “……你是在讨价还价?” 
  “并没有,”切嗣无力争辩,但对言峰绮礼他不能再退让一步,“如果你不愿等这二十分钟,可以离开,我本来也不想让你进门。如果你选择破坏我的锁闯进来的话,我就报警。” 
  言峰绮礼没有再说话,但是五分钟后门口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我等你。” 
   
  漫长的二十分钟对卫宫切嗣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好在预期的半小时的情况没有发生,他如愿的解除了如中魔咒般的关节僵化,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身体还是无法灵活的运动,他几乎是拖着双腿来到门前,然后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握住门柄的手腕上,才勉强为苍白的手指借来力气,拧动门锁。 
  他半倚着门,慢慢拉开它。 
  言峰绮礼的身影随着门的打开而出现,他举着手机——难以置信,他竟然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低头看着卫宫切嗣从门后露出的大半个脑袋。 
  “进来吧。”切嗣张开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对他说。 
  绮礼放下手机,忽然快速一拉门。切嗣没防备,踉跄了一步,他膝盖一软,差点跌倒在地。绮礼从外大步迈入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然后竟得意的一笑:“你果然有问题,卫宫切嗣。” 
  切嗣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他无聊。 
  “……把我搀到沙发上。”切嗣的脑袋靠在他身上,语气软了许多。 
  绮礼照做。 
   
  
  卫宫切嗣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精神萎靡 。 
  绮礼把错了位的茶几推回原来的位置,然后走至他身边。 
  切嗣还处于大脑混沌的状态,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使他扭过脸。 
  “你干嘛?” 
  绮礼俯身,瞧了瞧他憔悴的脸色和红肿了一大块的额角。 
  他松开手,接着理直气壮的索要钥匙。 
  切嗣无言地凝视了他一会儿,然后回身从扔在沙发角落里的外套口袋中取出一把钥匙,放在绮礼伸过来的手心里。 
  绮礼握住比钥匙还大了一圈的黑色布偶,发出一声轻笑。他转过身,没有说话。 
  “我就这一把钥匙,”切嗣对他的背影叮嘱道,“你可别弄丢。” 
  “放心,我会物归原主的。” 
   
   
   
  切嗣又在自家的沙发上盯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发了不知多长时间的呆,他看见对面楼的住户全都亮起了灯,才发觉自己的周围是如此的幽暗。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家门开了。谁提着一袋东西走进客厅,然后摁下了顶灯的开关。 
  “你的钥匙。”绮礼说着,在他面前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你都买了些什么?”话虽带责怪的语气,切嗣的脸上却没有恼意。绮礼从包装袋里翻出一小瓶药水和一袋棉签,接着拆开,便拿着朝他走过来。 
  “这点伤,没必要吧。”切嗣咕哝了一句。 
  绮礼没理他,弯腰为他涂抹起消炎的药水。起初切嗣只觉得一阵凉意,但很快肿处就传来了迟来的胀痛感。 
  他微微蹙眉,绮礼却故意加重力道似得,使得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终于切嗣的眉皱到不能再皱了,他抓住了绮礼的手腕,灰色的眼眸里暗暗泛着光。他一字一顿的说:“放下,我自己来。”
   绮礼满足般停下涂抹的动作,却又从衣袋里拿出两个创口贴。 
  切嗣不解:“这个更没必要吧?” 
  绮礼依旧没理他。于是切嗣的额角就被绮礼贴上一对交叉的胶布,正呈十字状。切嗣看见他笑,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意识到绮礼是在玩他后,他愤怒的就要撕下胶布。绮礼迅速地打开他的手,并且大力的在他的额角拍了一下。切嗣睡了一下午本就昏沉的脑袋立刻有了脑震荡般的晕眩感,他不由自主的后仰靠在沙发背上,闭眼急促的喘了几下气。绮礼没想到切嗣的状态比他料想中的还差几分,不由得笑的更肆意了些。 
   
  
   “对了,你家的厨房不是样板房吧?”绮礼翻动着袋子,问。 
  切嗣抬手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的回:“能用。”
  绮礼便拿着从超市买来的面条和一堆切嗣压根叫不出名字的调味料进了他家基本没动过的厨房,并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就让这个在他看来毫无价值的地方重获生机。 
  食物的香味令他的各个感官都苏醒了,他感到饥肠辘辘,却又不想去餐厅那边,好像只要朝那儿走了一步就是对谁投降一样。 
  “过来吃饭吧。”高大的神父一反教徒心中那不沾烟火的模样,将面端上餐桌,并贴心的准备好餐具与佐料。 
  这一句让卫宫切嗣认输般的起身。 
  他板着脸坐下来,拿起筷子,然后犹豫的尝了一口。 确认这面没有诡异的味道后,他放心的放松下来。 
  见切嗣卸下了无用的戒备,绮礼弯起嘴角。 
  突然远处传来了钟声,悠远而绵长,正敲了八下。 
  “啊,八点了。没想到你这也能听到教堂的钟声。” 
  “是吗,原来那是教堂的钟声。” 
  “……” 
  “八点,你也该走了。” 
  “我可没有这个打算。” 
  “什么?”切嗣差点被面呛到。 
  “我今晚住这儿。”绮礼那自然从容的态度让切嗣有些冒火。 
    “言峰绮礼先生,请你认清这一点,这座房子是姓卫宫的。”切嗣放下筷子,按捺下火气,严肃认真的指了指屋子又指了指自己。 
  绮礼一脸的不在乎。他伸长胳膊,拿起切嗣的筷子,卷起面条,塞到切嗣半张的嘴里:“快吃吧,言峰切嗣先生。” 
  切嗣愣怔的吞下面,然后差点炸毛:“你说什么!”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的面里有安眠药,你今晚可以睡很好了,连梦也不会做。”绮礼说的慢条斯理,像怕他听不清一样。 
  切嗣脸色一白,马上站起身。 
  绮礼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比他更快一步的起身,并抬手捏着他的肩把他摁了下去。
  “不能浪费食物。”绮礼说道。 
  切嗣攥紧拳头,而绮礼走过来,从后扣住他的手,控制着他拿起筷子。 
  “快吃吧,”卫宫切嗣听见绮礼在他耳边低声说,他的声音好似来自充满蛊惑力的恶魔口中,“这可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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