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埋土里。总而言之是个摆烂废物。对于每一个喜欢我产出的小伙伴表示衷心的感谢,也非常欢迎留言!(˵¯͒〰¯͒˵)

【言切】雏菊

*短
*言→切
*比较随性写的,所以没什么情节(啊我真的是太怠惰了)
*姑且归在学园系列里,视作平行世界好了
*哦,之所以叫雏菊是因为雏菊的花语是暗恋,不要联想到奇怪的东西上去(๑•ี_เ•ี๑)你看这篇能发出来就说明有多么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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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路边,长了许多雏菊。白色的花瓣,黄色的花芯,纤弱的叶杆。它看起来是如此的脆弱,却又平常的无人注视。这没有人呵护的花朵此刻被一大片阴影给覆盖了,一只手拂过它们,似乎在花间寻找着什么。
  言峰绮礼就站在小路的另一端,但卫宫切嗣根本注意不到他。卫宫切嗣只是全神贯注的在花丛里找被爱丽丝菲尔不小心弄丢的戒指,它应该就在这些小花的某处闪闪发亮。
  “啊切嗣,找不到就算了吧,反正我们已经结婚啦。”穿着短裙不便蹲下身子的爱丽微微弯腰,朝切嗣说。
  切嗣却摇摇头:“那可不行。结婚戒指可是非常重要的。”
  爱丽不好意思的笑笑,她感到更内疚了。
  按理来说,作为一个目睹了全程的神父,绮礼该好心的上前去帮助这对新婚夫妇的,可是他一点也不想动。
  他走在他们后面时,便注意到了夫妻间那亲密的依偎姿势与满是甜蜜的笑语。尽管他有过一位妻子,他还是无法感受这种幸福,也无法被它给感染。但是他的心脏还是漏跳了一拍,在那位丈夫侧脸对自己的爱人笑时。
  不可能。
  他屏住呼吸,头一次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前面笑容可掬和普通人一样享受新婚快乐的男人不可能是卫宫切嗣!
  他不可能结婚!
  在意识到眼前这个事实后,他停住了脚步。
  而离他不远的夫妇走了一会儿也停了下来,绮礼看见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发出灿烂的光,像一颗流星从女子的手中落到了路边的花丛里。
  绮礼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他的手微微发抖,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空无一物。
  一种他从未品尝过的情绪渐渐蔓延,他说不上来是悲是喜,只是嘴角下撇,眼眸低垂,心里有些痛。
  然后在这永恒不变的天空下,他慢慢的想起来,这条路是卫宫切嗣回家的必经之路,他们曾一前一后走过三年,直到他出国。
  三年里,从来都是卫宫切嗣在前,他跟在几十米之后,中间隔着一句“我们认识吗”。
  实际上他们确实不认识,至少卫宫切嗣从来记不住他的名字。
  明明刚开学那天就见过面的。
  明明就在一层楼只隔了一个班级而已。
  明明学校里都知道三好学生言峰绮礼偏偏就卫宫切嗣不知道。
  绮礼不明白,就算两条平行线在外力的作用下也有相交的可能,为什么他们就始终无法触及?更何况他们明明就离得那么近。
  也许是我太不主动了,也许是我太相信命运。
  绮礼望着窗外站在走廊里发呆的黑发少年,脑子里却丝毫没有要去搭讪的念头。
  只是这样静静的看便好了。
  他总有一天会转头看向教室里,与我目光交汇的。
  绮礼期待着这没有理由的转头,像是在与命运猜拳。
  从切嗣班路过时,他也会不自觉的去搜寻切嗣的身影。沉默没有朋友的少年存在感实在薄弱,但他总能一眼找到他,因为切嗣和他一样,处在同样的角落。
  集体活动的时候,他经常下意识的去看人群里有没有一个黑发瘦小的男孩。那个男孩有一双好看的眼睛,也有一个灰暗的灵魂。他每次与他对视时都感觉像在照镜子,这种奇特的感觉总令他心跳加速又困惑不已。
  这个人和自己一样,是得不到幸福的。绮礼每每遇见少年都会这么想。但是他不了解少年有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也不了解少年是否会为此事感到孤独。
  他开始渴望与少年说话,渴望每天都见到少年。可是每当卫宫切嗣从他身边路过,所有的话都淹没在漫无边际的空心里了。
  如果要说话,该说什么呢?
  绮礼发现,他竟然无话可对卫宫切嗣讲。
  他做不到像对普通同学般的问好,也做不到自来熟的打招呼。于是他想,如果他们是同类的话,卫宫切嗣迟早有一天会来找他的,他只需等。
  他开始忐忑,偶尔记日志也会提到卫宫切嗣可能注意到他的迹象。
  不过他的偶尔,在他人看来大概是全部了。
  言峰绮礼的生活,慢慢多了观察卫宫切嗣的一项。
  卫宫切嗣对学习漫不经心,在学校里举止不良,似乎自甘堕落;卫宫切嗣有吸烟的坏毛病,不讨老师喜欢却意外的受女生欢迎;卫宫切嗣无情冷漠,面对女生的告白他人的哭泣他无动于衷;卫宫切嗣没有朋友独来独往,但却不拒绝别人的好意……
  那么他会拒绝我吗?绮礼想道。他在白纸上写下了这个问题,然后立刻把纸揉成一团扔掉了。
  他会与我一起吗?紧接着他的脑子便冒出了这个问题。他甚至迅速联想到卫宫切嗣站在他对面,用低沉绝望的声音向他说:“言峰绮礼,一起下地狱吧。”
  一想到这儿,他就由衷的微笑。如果他真的得不到幸福,注定痛苦的话,他希望陪他的人是卫宫切嗣。只要看着那双灰色无光的眼睛,他便能安下心了。
  卫宫切嗣。他在纸上写下少年的名字。
  你不会幸福的,对吗?
  
  学校里也有雏菊花。
  开学的第一天,他走的很迟。
  夕阳西沉,染红了雏菊纯白的花瓣。
  他路过花坛,看到有人坐在那里吸烟。
  烟雾袅袅,模糊了少年清秀的侧脸。他站在廊下,看见少年转过头,四目相接。
  他在哭啊。
  绮礼微微张唇,未及他发声,少年已经低头抹去眼泪,起身大步离开了。
  四月某日的傍晚,他离开的背影没有樱花纷飞。太阳已经完全埋没于地平线下,只余一片霞晖。少年的影子长长,一如他们摆脱不掉的命运。言峰绮礼的脑海里还盛开着染红的雏菊、萦绕白色的烟雾以及从陌生脸上滑落的泪珠。
  那一天,卫宫切嗣失去了他的养母。
  那一天,言峰绮礼找到了他的心跳。
  
  悲剧者妄图走出阴影,离散者妄图融入人群。
  平行线不可能相交,但如果非并行而是相对而行则必有相遇的可能。
  高中要结束的那天,言峰绮礼没有在雏菊小路上发现卫宫切嗣。当他和往常一样走完这段路,即将转向另一个方向时,他看见了路那头的卫宫切嗣。
  于是他站在岔路口,等待着命运中的相遇。
  
  卫宫切嗣找不到那枚戒指,很奇怪,它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感觉得到身后爱丽的懊恼与自责,这使他不得不找到戒指。
  “去哪儿了呢?”他嘀咕了一句。
  有人沉默的走过来,他转过头,见是一位高大的神父。
  神父一言不发的在他身边蹲下,修长的手指稍稍拨弄了一下花朵们,就从他胳膊够不到的地方捡起了一枚戒指。
  神父把戒指递给他的时候,他胸前垂下的金色十字架也折射出耀眼的光。
  切嗣看见神父英俊的脸,忽然就说不出话。
  时间似乎凝固了。千万张画面从他的脑海里闪烁而过,最后停留在岔路口穿着同样校服的高大少年身上。
  “你送过我雏菊花,”切嗣忽然说,“对吗?”
  神父露出了微笑。他拿起切嗣的手,温柔的将戒指放下:“还给你。”
  
  
  实际上没有什么雏菊花,他与他只是在路口相视一眼,然后各自转身,背道而行。切嗣手里确曾有一束雏菊,但那与言峰绮礼毫无关系。那不过是毕业前夕暗恋他的女生送的,后来不知丢到了哪里,说不定被他随手转赠了。而这一天言峰绮礼也有收到过花束,最后一捧是放在他课桌上的白色小花。他认得这花,但他认不得送花的人。于是那束花被留在了桌上,或许等到开学才会有人发现这枯萎了的花吧。
  
  
  绮礼望着夫妇离开的背影,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两个少年一起走过这段路,却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他一直以为,前面孤独的背影会和他一同孤独下去,然后某一天回过头,向他伸手,邀他同行之后漫长的人生。
  他在春日的时候无比思念枯萎的雏菊花,无比思念少年的眼泪。
  他在温暖的阳光里逐渐意识到,他输给了命运。
  他又是孤身一人了。
  不,他其实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不过,未来的路谁知道呢。在背道而驰的人生道路上,只要他们任一人中还在前行,就必然会相遇;而这相遇,是拯救还是毁灭,便不得而知了。
  
   -end-
  

言切同人文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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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后一段以及有几句可要可不要,可是不加的话又觉得绮礼太可怜了(,,•́ . •̀,,)犹豫半天还是没有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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