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埋土里。总而言之是个摆烂废物。对于每一个喜欢我产出的小伙伴表示衷心的感谢,也非常欢迎留言!(˵¯͒〰¯͒˵)

【言切】乱码Θ

*漫长的铺垫大概是结束了。
*其实我原来只是想写个四篇完结的短篇,没想到扩写填充了这么多东西。
————久违的分割线————
   言峰绮礼是从远坂凛丢在教堂里的一本杂志上知道Assassin这位作者的。 
  因为他的父亲和远坂时臣交好的缘故,他也曾师从远坂时臣学习金融方面的知识。当然对一个神父来说这种学习毫无必要,这只是他的父亲和远坂时臣安排好的一场掩人耳目的戏罢了。具体的目的他也并不明白,总之之后教会就没有再缺过钱。 
  远坂家的女儿凛本对他很是不满,但在他偶然露出一次八极拳功夫后态度就转变了些。于是远坂凛便常背着远坂时臣来教会找他学习八极拳,他虽是教授了她,但也借机挖苦了这少女不少次。 
   不过大概一年前开始远坂凛就基本不来教会了,他倒也乐得清静。 
  远坂凛最后一次来的时候落下了一本书,他本想扔掉,但转念一想还是收了起来,留着下次到远坂家做客时状似无意的还给远坂凛。 
   结果晚上他有点失眠,便随手翻了一下,一篇名为《曙光》的小说映入眼帘,无聊的他便歪在床上看起来。 
  
  言峰绮礼是偏爱阅读的。锻炼可以纾解身体上的欲望,而阅读则是填补精神空虚的绝佳方法。他读过很多书,并不限于宗教,更多的是历史传记,甚至哲学也有所涉及。相比起浪漫主义的小说而言,还是纪实类的书籍符合他的胃口。每当看到历史上曾发生如此惨剧或存在过如此恶人时,他就会感到一阵慰藉。就好像是找到了同类,证实自己并不是个怪胎一样。言峰绮礼与普通人确有不同的地方,他天生感受不到所谓的爱与美丽,或者说他感受到的爱与美丽是与别人截然不同的。他很早就意识到了这方面,也意识到自己要是想获得幸福快乐要么是放肆的去破坏去作恶,要么是学习与改造,仅从一点悲哀中获取愉悦。 
  好在他尚存的良知与底线克制住了年轻时的自己,一直以非常禁欲(各方面)的方式压抑住了犯罪的冲动。时间女神还是眷顾了他,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渐渐的有了那么些人情味。这点人情味使他也活的轻松了些,更使他的魅力百倍增长。 
  因为这人情味他那偶尔使的坏心眼好像也不那么糟糕了,喜欢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再在一边静静旁观的恶劣本性似乎也可以被理解,他甚至因为这点人情味而得到了卫宫切嗣的些许好感。
  他这个人,若要是对某样东西起了兴趣,就会如狂热分子般使尽心思追究;而若是别人对他起了兴趣他却没感觉的话,他就会成为一个黑洞,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他都坦然接受,但绝不会做出回应,永远无动于衷。就好像你把东西丢进了深洞,不仅拿不回来,甚至连个响也听不见。 
  如若成为他的朋友或下属的话更是倒霉,对言峰绮礼这种可称得上恶人的人来说朋友便是取乐的途径,下属不过是拿来利用的工具。但他从不遮掩自己的本质,这种坦荡荡的恶竟使他的气质愈加贴合神职人员。
  不过言峰绮礼很少有愤怒和厌恶的情绪。他大多时候都是索然无味的,偶然从别人的不幸中汲取点愉悦的养料,满足过后又陷入空虚的境地。而令他那空荡荡的心灵稍添内容的,便是卫宫切嗣。 
  初见卫宫切嗣时,言峰绮礼就被他给吸引住了。但那时他仅仅是对卫宫切嗣抱有好感(或者说是好奇?),还没有到追求的地步。但渐渐的,言峰绮礼发觉这个男人的眼神非常有趣。他们明明见过很多次面,可卫宫切嗣的眼睛里总是映不出他的身影。他有好几次都怀疑卫宫切嗣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但见到他很正常的和伊莉雅聊天做游戏又不得不推翻这个结论。 
  他开始怀疑起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是他不够显眼所以卫宫切嗣总是注意不到他吗?但即便他那几天很刻意的和卫宫切嗣打招呼了,对方却还是点点头,那冷淡的样子真是谁看了都要灰心。从来没这么被人无视过的神父的自尊心受了伤,他们之前其实还是有好好交流过的啊,为什么卫宫切嗣好像忘了他一样把他当陌生人看待呢? 
  郁闷不已的神父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去直接问卫宫切嗣却几次都在对方一句客气到冷漠的“什么事”中咽下了话。于是他赌气似得干脆也当不认识卫宫切嗣,结果这下可好,连每次打个照面时的“日安”也没了。 
  言峰绮礼倒是能忍,可惜的是到那天下午为止他一直都是在自作多情。也许是老天感动于他禁欲苦修的生活,给控制着自己没祸害世界的他一个奖励,卫宫切嗣终于看见了他,甚至想起了他们在餐馆擦肩而过的时刻。 
  甚至于还给他一个绝妙的走到卫宫切嗣身边的机会。 
   但对此刻看着小说的言峰绮礼来说那都是一年后的事了。 
   


  《曙光》这篇小说讲述的故事很简单。世界在某一日忽然陷入了黑暗,人们在恐慌中竟逐渐适应了没有太阳的生活,只有男主角想要去寻回光明。他和一群伙伴踏上了拯救世界的旅程,在同伴一个接一个的牺牲后他和恋人终于来到了太阳被囚禁住的魔窟中。然而恶魔在牢笼上下了咒语,只有他的恋人可以解开咒语放出太阳,但她也会在太阳出来的一瞬间被焚烧殆尽。是拯救世界还是保护恋人,男主角在痛苦思索后选择了前者。 
  小说的最后一句如此写道:我看着她在太阳的光芒中化为乌有,也看着灿烂的阳光终于照亮黑夜。世界迎来了曙光,我的太阳却永远的沉没下去了。 
   
  读完后,一股无名火从言峰绮礼的胸腔里腾的冒起来。他合上杂志,直接把它丢到了垃圾桶里。他因为这个故事彻底失眠,一夜都在想这个作者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淡了对卫宫切嗣的心,转而调查起Assassion。但遗憾的是这个作者资料少的可怜,他除了在一开始的那本杂志上找到了一个邮箱(嗯没错神父又把它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了),其他就什么也查不到了。不过在把杂志翻来覆去的察看后,他得知了Assassion要开连载的消息。几乎没犹豫的,他订阅了这本面向青少年的杂志。 
  经常来喝他收藏的美酒的吉尔伽美什知道了这件事,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神父没有理会吉尔伽美什的嘲笑,而是很好心的告诉吉尔伽美什少爷远坂时臣和他合作实则是把他当踏脚石,用完就要丢的。吉尔伽美什一听此话立刻变了脸色,言峰绮礼很是满意他的反应,微笑着继续看他的小说。 
  之后远坂家的企业便遭到了打压,吉尔伽美什也好久没在他这儿出现。不过据他所知远坂时臣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送走了这尊大神,竟顺利度过了危机。 
  而这个时候Assassion连载的战争小说已近尾声,果不其然的又是世界和平的结局。他气的胸闷,打开电脑给作者的邮箱发了封信。 
  那天吃完午饭后他回来登上自己的邮箱,发现收到了回信。但在看完Assassion的回答后他便很是失望和焦虑,这种甚少有的负面情绪令他一向清明的脑袋成了浆糊,以至于在和卫宫切嗣难得的对话中传递了幽怨的不满之意。 
  然而卫宫切嗣显然没能体会他话语中掺杂的责怪与委屈,否则也不会向他提出那简直如自断后路般的请求。 
  言峰绮礼的心因为卫宫切嗣的眼神又活泛起来,他借着卫宫切嗣的求助安排了第二天满是恶意的闹剧。 
  召集起所有年轻的女信徒,任卫宫切嗣任意挑选,这一举动使得教堂变成了红灯区似的存在,他自己也扮演了糟糕的角色。这种只有当事人才能意识到的微妙的侮辱方式果然让卫宫切嗣气红了脸,他则获得了久违的精神上的快感。 
  不过也险些惹急卫宫切嗣,为了不回到以前那种漠视的相处模式,他非常恳切的拉住了卫宫切嗣的手。 
  如愿以偿的获得第二次机会,他决定这一次向卫宫切嗣表白。他很想看卫宫切嗣被吓得手足无措,然后气急败坏的样子,总觉得会很有趣。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卫宫切嗣居然大笑了起来,竟认为他是在玩笑,还说他是个好神父。 
  嘲人不成反被嘲的神父非常不高兴,但这不高兴又很快转变成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这情绪像一只手揉着他的心脏,令他一整天都恍恍惚惚,连例行的告解都忘记了。 
  晚上他躺在床上,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卫宫切嗣的脸。他翻了个身,咬紧牙然后又叹了口气。忽然之间一个念头钻进了脑海,他捂住胸口,不可思议的想道:难道这就是失恋的感觉? 
  他感到一阵战栗,为自己原来还是可以喜欢一个人的发现而欣喜。可是他又立马迷惘起来,这真的就是爱吗?他真的是爱卫宫切嗣吗?还是说仅仅是占有欲在作祟呢? 
  他闭起眼,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自言峰绮礼莫名其妙的向他告白后,已过了一个星期。卫宫切嗣坐在福利院的小教室里,盯着敞开的门发呆。伊莉雅趴在一边的桌子上画画,小脑袋随着笔触的改变而一晃一晃的。 
  “切嗣!”女孩子甜美的声音惊醒了他,他一低头,瞧见伊莉雅把一副画举到他眼前。 
  画上只有一个黑衣男人和白裙小姑娘,但画面的右边显然空了一块。他便指着空白的地方问伊莉雅:“这里是不是没画完呢?” 
  “画完了哦,”伊莉雅用一双天真的大眼睛看着他说道,“本来是想画妈妈的,可是我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样子,只好不画了。” 
  卫宫切嗣的笑脸僵了一下,他摸着女孩的头,正组织语言不知要说什么时,门口出现了人影。 
  他迅速抬头看去,瞧见的却是葵太太。 
  葵太太不明白他那先有期待又马上暗淡的眼睛,愣在门口。 
   
  让伊莉雅留在房间里继续画画,他和葵太太走到走廊上,带起身后的门。 
  “我说的那件事,您还没有准备好吗?” 
  卫宫切嗣摇摇头,他当然知道葵太太指的是什么事。 
  “建议您不要拖很久,否则越往后越麻烦。” 
  “我知道。所以我想把这件事拜托给您。” 
  “诶?”葵太太惊讶的看着他,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是好好考虑过的。 
  “那好啊,”葵太太笑起来,“我会把这件事完成的非常出色的!” 
  “嗯,我相信您。”肯定比那家伙做的好。卫宫切嗣默默在心里说道,然后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接着又放回口袋。 
  “您在等谁的电话吗?”葵太太好心的问。 
  “嗯……您这几天有见过言峰绮礼吗?”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询问道。 
  “绮礼?没有呢,他不是经常来这边的。”葵太太如实相告。 
  “那您有他的手机号吗?” 
  “嗯私人号码是没有的,我这边只有他家的座机。” 
  “好吧,那也可以。”卫宫切嗣后悔起那天为什么不让言峰绮礼给他打个电话,这样也不至于他现在这么被动了。可是他又为什么这么牵挂那个神父呢?仅仅是可能伤了他的心的缘故吗?就算伤了心又怎么样,卫宫切嗣不就是这么伤别人心的人物吗? 
  然而再怎么说联系不上言峰绮礼他就很是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不得了的事情。 
   
  葵太太的办事效率确实很高,不过一天他就接到了葵太太的电话。那个时候他正和藤村商量下一本书的构思,一听到铃声就迅速接起。结果并不是神父,他的心便又沉下去。 
  “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差。” 
  他一挂电话,藤村便说道。 
  “没什么,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他不想告诉藤村关于他要相亲的事,这话一开头必然引来一堆麻烦。 
  “哦,讲到我们杂志主编了。” 
  
  第二天他出门,向约定好的两条街区外的咖啡馆走去。路上又试着给言峰家的座机打了几次,依旧无人接听。他只好放弃,心想神父可能真就只是开个玩笑。 
  开玩笑就开玩笑,搞那么正经干嘛?他差点就信了那一脸真挚。 
   
  推开咖啡店的门,他径直在靠街道一侧的卡座坐下。才等了不到十分钟,一名个子娇小的外国女性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看了眼手机,心想如果对方就是要见的人的话那可真守时。 
  金发碧眼的女孩在店里环顾四周,在见到卫宫切嗣那黑色的风衣后走了过来。 
  还真是。 
  “卫宫切嗣先生吗?”女孩的声音很好听,日语也说的很流利。 
  “是的,”他点点头,看着女孩在面前坐下,“莉雅小姐?” 
  女孩对他的称呼愣怔了一秒,然后回道:“是的,但一般大家都叫我阿尔托莉雅。” 
  他无所谓的笑笑,阿尔托莉雅则非常认真的向他伸出手,极其友善:“您好,初次见面,卫宫先生。”
  他极为绅士又可说冷淡的触了一下她的指尖,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恕我冒昧,你今年多大?” 
  阿尔托莉雅没想到他会这么提问,俏丽的面容浮现不解之色:“二十三。” 
  卫宫切嗣有些轻浮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低头拿起咖啡:“你看起来要比你说的年龄小很多。” 
  阿尔托莉雅一下红了脸,从身边的包里找出证件啪的拍在卫宫切嗣面前:“您自己看!我并没有撒谎。” 
  卫宫切嗣瞧也不瞧,直接把它推还回去。
  “您这是什么意思?”阿尔托莉雅被他那种毫不在意的态度激起了怒意,她还头一次因为外貌受到轻视。 
  卫宫切嗣摇摇头,没有再说话,而是放下杯子,起身准备离开。 
  阿尔托莉雅刚要阻止,突地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与此同时她看见对面已经直起腰的卫宫切嗣身形一僵,整理风衣角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个笑声,对卫宫切嗣而言简直再熟悉不过了。但令他浑身血液凝固的却是掺杂在里面的另一个声音。那是一位男性低沉的笑,不注意听是难以分辨的,然而卫宫切嗣却瞬间听了出来。
  他慢慢回过身去,垂下目光,消失了一个星期零两天的神父脑袋赫然出现在他的视角里。 
  原来他们一直背靠背坐着,只是由于卡座的遮挡所以并不知道身后人的存在。 
  收敛了笑声的大河一抬头就瞧见卫宫切嗣,于是惊喜的向他招手:“诶?切嗣先生怎么也在这里!” 
  卫宫切嗣冲她笑了笑,然后又盯住没什么反应的言峰绮礼。 
  大河不明白他那严肃的眼神,她望向对面的言峰绮礼,然后注视着他站起身。 
  高大的神父一起身便让卫宫切嗣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从俯视改为仰视,脖颈抬了起来。 
  “好久不见,卫宫切嗣。”言峰绮礼用一贯的沉静口吻说道。 
  “没有多久,言峰绮礼,”卫宫切嗣的嘴角噙了讥讽的笑意,“不过八天而已。” 
  言峰绮礼望着他,视线从他的面庞落到一边还红着脸的阿尔托莉雅身上。 
  他的眼睛迅速晦暗,目光再回到卫宫切嗣这里时已阴冷下来:“原来才过了八天吗。那么卫宫先生您不向我们介绍一下那位美丽的小姐?” 
  一听闻此言,藤村大河立马走了过来。阿尔托莉雅被突然冒出的她吓了一跳,然后怒意更甚的瞪向与言峰绮礼僵持着的卫宫切嗣。 
  然而卫宫切嗣无暇顾及身后愤怒的目光,因为他面前人的眼神并不容许他有一刻的分神。 
  谁也没有说话,于是气氛就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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