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埋土里。总而言之是个摆烂废物。对于每一个喜欢我产出的小伙伴表示衷心的感谢,也非常欢迎留言!(˵¯͒〰¯͒˵)

【言切】碎片之一:雨

没头没尾的文,完全是想到就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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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的天总是说变就变。 
  早上还是烈阳高照,中午便暴雨如注,下午歇了几时,傍晚天又暗了下来。
  甫一出门,乌沉沉的黑云就朝着卫宫切嗣压过来。 
  已经有细小的雨丝迫不及待的从空中落下,在台阶前的积水里点起涟漪。 
  卫宫切嗣撑开已用了好几年的伞,看见光从几处伞面消薄的地方投进来。 
  想着大概还能撑过这一场雨,他举伞走下台阶,结果一阵劲风平地而起,硬生生刮断了这柄极其淡雅的梅花直骨伞。 
  他无奈又心疼的将伞合起,察看了一下伞骨,发现三分之二都断掉了,白色伞面上的红色疏梅无力的垂着,如它曾经的主人般失去了活力。 
  这是爱丽斯菲尔最喜欢的一把伞。 
  他将伞抱在怀里,准备淋雨回家,头顶却一暗,一只手伸到他面前,递过来一把黑面红底的折叠伞。 
  他转身,看见是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面无表情的脸与以往别无二致,只是收敛起了工作时的气势,显得柔和许多。他好像忘却了卫宫切嗣之前曾多么直接的表达了对他的厌恶,好像之前的那些冷冰冰的话语和行为都非出自此人之口之手一样。 
  卫宫切嗣不想理会他,便推开他的手,自顾自的走进已越来越大的雨势里。 
  然而他走一步,言峰绮礼也跟着走一步。那把伞固执的举在他的头顶,替他挡去大雨,却顾不及自身主人半边都在外的身体。 
  就这样走了几百米,身边的行人都开始拦出租车,或者躲进街边的店铺,路上的人渐渐少去,言峰绮礼却依旧跟着他。 
  卫宫切嗣终于忍受不了的回身夺下他手中崭新的折叠伞,也不管言峰绮礼离得还很近就直接打开了它。 
  黑色的伞在灰蒙蒙的雨里张开似孤岛,红色的内里笼罩住他鲜艳似某人的心。 
  “好了好了,快滚吧。”他向前迈了一大步,然后极其不耐烦极凶的大声向言峰绮礼说。 
  雨声冲刷去了话语里的怒气,言峰绮礼的嘴角有了弧度,笨拙的笑容生涩的好像咬住了青苹果。
  即便隔着雨帘,卫宫切嗣还是被这样的笑捏住了心脏,他慌乱的转身,怀揣着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言峰绮礼的愤怒,快步走进滂沱大雨里。 
   
  言峰绮礼站在原地,他抬起手捂住脸,潮湿的袖子上满是雨水的气味。他低低的笑起来,为自己在卫宫切嗣的伞上动手脚的事情而自鸣得意。 
   
  卫宫切嗣的家离公司并不远,但仅仅十分钟的路程却因风雨而举步维艰。他努力握紧伞柄,抵御大风从前裹挟来的大雨,结果却不小心踩到了一处水洼,脚踝脚底立刻传来冰凉的触感。他向人行道里面挪了挪,树叶不堪重负的将积蓄的雨水倒下,雨的重量更添几分,传递到他因太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上。雨水从各个角度袭来,当他走进楼道抖落伞上的水珠时,浑身上下除了头与肩便无一处是干的。 
  卫宫切嗣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衬衫和裤子黏着肌肤,非常不舒服。 
  打开家门,将折叠伞收起放在门厅,而将坏掉的直骨伞小心翼翼的挂在钩子上,他鞋也不换的走到卫生间,打算冲个澡。 
  他的目光在架子上扫了一圈,发现沐浴露已经用完了。虽说没有必要现在就去买,但他也懒得在明天的休息日出去,想到此,他便回身,走过一尘不染的餐厅与井井有条的客厅,湿漉漉的鞋子在干净到快反光的地板上又留下一行潮湿的脚印,直至门口。 
  但他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于是他仔细看去,发觉茶几上只摆了烟灰缸和遥控器,杂志报纸被整齐的收在下面的玻璃抽屉,沙发上的靠垫放回了原来位置,电视屏幕如同刚拆开包装似得,阳台的花花草草也十分鲜绿,总之与他印象里的家大相径庭。 
  他疑惑的低头看了看鞋架,发现自己的鞋竟也都被擦拭过了。可是他记得这一个月来他忙于工作和对付言峰绮礼,几乎都是深夜回家,简单洗漱后就连卧室灯也不开的倒头便睡,哪有时间做这些事情? 而且他的钥匙也独此一把且从未离身,除了已居国外的士郎便没有第二份。梦游的可能也是不存在的,他没这个习惯。 
  总不能是海螺姑娘做的吧? 
  卫宫切嗣满怀疑虑,决定还是先去超市再说。 
  
  虽是淋了雨,他却不显狼狈。收伞快步走进超市,他直奔洗化用品区域,在一排瓶瓶罐罐前迈了几步,干脆的取下一瓶,丢在购物车里。接着他又去买了一堆零食和便于加热的快餐,作为明后两天的存粮。 
  收银员也许是受了这鬼天气的影响,心不在焉的,给他找零的时候手一摆,几枚硬币便骨碌碌的滚下了收银台。年轻的收银员吓了一跳,忙向他道歉。卫宫切嗣摆摆手,弯腰捡起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却又丢不下的零碎硬币。 
  把硬币放进口袋的时候,他忽然想到,自己似乎总在做这种事情。没有用处甚至没什么意义;揣着时常惶恐又显累赘;却又舍弃不下,只能负重前行。 
  撑开言峰绮礼送他的伞时,他看着密集的大雨,视野里的事物轮廓都非常模糊。 
  模糊的建筑,模糊的人脸,模糊的世界。 
  他不想再去思考,继续向家走去。 
   
  把新买的沐浴露放在架子上时,他才发现洗手台上居然有一瓶一模一样的。他诧异的拿起,确定是没开过封的。 
  难道真有海螺姑娘? 
  早就过了会信这种童话故事年龄的卫宫切嗣摇了摇头,一边洗澡一边考虑要不要在家里安个监控。 
   
  洗完澡,把衣服一股脑儿的扔到框里,他拎起鞋子,把它丢到阳台上,然后他便随意的歪在沙发里,任凭未干的黑发蹭在扶手上。 
  他盯着天花板,看见吊灯洁白的宛如十五晚上的月亮。 
  他抬手用胳膊压住眼,感觉身心俱疲。而就在他嗅着皮肤上沐浴露残留的熟悉香气时,他忽然就于中寻到了某人的身影。 
  他刚刚才在某人的身上闻到这股味道。
  于是他猛然睁眼,就在客厅里看见了言峰绮礼忙碌的身影。他将烟灰缸清理干净,把杂志报纸一一归类,封口他吃剩的零食并放回冰箱,擦拭电视机上落的灰,为那一株株植物洒了水,又把餐厅桌椅摆齐,清理干净地面,最后把垃圾分类装好带下楼去。 
  言峰绮礼还在这张沙发上休息过片刻。他也和卫宫切嗣一样冲了澡,用掉最后一点沐浴露,裸露在外的手臂触摸蹭过沙发,留下淡淡的香气。 
  这必定是不久前才发生过的事情。 
  而从他下班到现在也不过了两个小时。 
  他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他捂住脸,蜷缩起身体,不断的发抖。 
  他很愤怒,却不是对言峰绮礼愤怒,而是对自己感到愤怒。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对这种已经可以报警的行为一点也不害怕厌恶,甚至欣喜的要命。 
  他其实是满怀期待的。他期待着倾盆大雨,期待着旧伞损坏,期待着新伞到来;他也期待着言峰绮礼与他说话,期待着言峰绮礼对他穷追不舍,期待着言峰绮礼——还爱他。 
  他为他曾说过的冷言冷语而后悔,也为他曾那么对待言峰绮礼而愧疚。他伤透了言峰绮礼的心,言峰绮礼却还愿意把那颗心奉于他——即便是如此极端的方式。 
  卫宫切嗣不愿直面内心深处那一点摇曳的爱火,他憎恨这场雨,也憎恨起自己。 
  他的脑海里又浮现了言峰绮礼的笑。明明没有站的那么近,他却能看清言峰绮礼是如何牵动起面部因久未笑过而略显僵硬的肌肉,表露出那么自然又那么笨拙的满是爱慕欣慰的笑意的。 
  他捂住心口,为这颗心竟受此触动而无助的想要哭泣。 
  言峰绮礼无药可救,而他也终将无路可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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