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埋土里。总而言之是个摆烂废物。对于每一个喜欢我产出的小伙伴表示衷心的感谢,也非常欢迎留言!(˵¯͒〰¯͒˵)

【潘多拉之心】夜谈

众神的宴会:


主角为布雷克、雷姆、夏萝,奥兹三人组有出场。【有插图】


几年前的黑历史,慎入,如果看完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有趣,麻烦留个言吧,这里会非常开心的w!


插图来自好友 @回廊 ,她觉得图太黑历史了不好意思出现,觉得图好看的拜托请大力夸她【喂】,石墨的首次正式合作,非常开心又值得纪念,画的十分可爱超级感谢w!


——————————————————————————————来自正文的分界线@


夜谈


/石墨的墨;图/石墨的石


在红酒瓶刚刚转起来的时候,他就该阻止他们的。


可大概是焰火的颜色过于炫目,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亦或是夏萝小姐咯咯的轻笑声实在太迷人,使他不小心错过了开口的时机。


但无论如何,红酒瓶停下来了,还直直地指向他,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冰冷地贴上了他的喉头。


紧接着,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但只是片刻,片刻之后,人们便哄笑起来,然后他看到奥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雷姆先生,下一个是你。” 金发少年捂着肚子,一脸兴奋,“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请选一个吧!”


该死,他感觉自己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他就知道,他早该阻止这场糟糕的游戏的。


输给草莓布丁的少年


这是最好的季节。


万物复苏,春暖花开,鸟儿在枝头歌唱,在这样的日子里,仿佛连心情也被感染了,大多数人都快乐得不可思议。


好吧,大多数人。雷姆,十一岁,一个朝气勃勃的眼镜少年,他荡漾的春心刚刚从十米跳台上跃下,“啪”的一声砸在泳池边上,碎得连渣都不剩。


“抱歉,雷姆。我长大以后是要嫁给扎克西斯哥哥的!”


少女眨了眨眼,浅紫色的瞳孔里泛着光。仅仅只是说出那个名字,她小小的心脏里便瞬间涌现出一股暖意,好像那名字本身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咒语。


“但……但布雷克是大人啊……”少年支吾着,干巴巴地吐出一个反驳的理由。可临时拼凑出的理由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少女轻描淡写地摇了摇头,便再次将雷姆的希望之火吹熄。


“真爱是可以跨越一切的,雷姆。你还太幼稚。”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小夏萝!八岁时就那么犀利!”奥兹闭紧眼睛,胳膊肘颤颤巍巍地顶在地板上,简直连腰也直不起来了。


可他还不是笑得最夸张的,布雷克早就把嘴里的蛋糕都喷出来了,爱丽丝在地板上打着滚,全然不管被她一脚踢飞的基鲁巴特。就连故事的当事人夏萝小姐,此刻也一反往常的镇定自若,正用手帕捂着嘴角,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当然,是笑的。


“你们再这样我就不讲了!”雷姆黑着脸,觉得这简直是一生中最丢人的时刻。他做了多大的心理准备才鼓起勇气讲述出这些糗事,可这些家伙倒好,嘴上口口声声说“无论雷姆先生说出什么我们也绝对不笑”,可现在——


“抱歉啦,雷姆。”


看着脸色愈发黑亮起来了的雷姆,夏萝赶忙捧起一杯红茶,清透的茶水伴着少女能融化一切的美好笑容举到眼镜青年面前,“拜托你继续讲下去吧,奥兹问的可是‘你是何时把布雷克当成朋友的’,这个问题我也很好奇。”


“对啊对啊,根本还没讲到点子上嘛!”翻身而起的爱丽丝在一旁应和着,“你小的时候挺可爱的,真的!”】





这是最糟的季节。


天气不冷不热,一点都没有特色,小鸟们在枝头叽叽喳喳,吵得人心烦意乱。


雷姆眼含泪水的坐在走廊的柱子下,脑海中还回味着刚才的一幕。他失恋了,输给了一个扑克脸的大叔,还被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说“太幼稚”。


可这些都不是最悲伤的,当他追问少女喜欢布雷克的原因时,她的回答荒诞得不可思议。


“当然是因为眼睛啦,扎克西斯哥哥的眼睛好漂亮!晶莹如沾水的樱桃,剔透的好像刚做好的草莓布丁,那浓郁的红色简直像浸在覆盆子酱里的水果硬糖一样!我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眼睛!”


说着,少女还掏出了一颗糖果,阳光下,滚圆的糖球闪闪发亮。


啊,糖?


看着少女亮闪闪的眸子,少年雷姆的世界观崩溃了,一般不都是用“宝石”来形容眼睛的吗?为什么是糖果呀!


而且比起甜腻腻的零食,雷姆觉得布雷克更像一头受惊了的狼。明明遍体鳞伤,偏偏还挥舞着尖利的爪子,试图阻挡一切靠近他的事物。


这样的家伙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好吧,雷姆承认他很神秘,可有哪个凭空出现的家伙不神秘呢?他还只是浑身是血地倒在兰兹华斯家的“门”之前,又不是忽闪着小翅膀,举着发光的魔法棒向人讨要掉落的乳牙。


少年越想越气,小小的胸口都要被满溢的怒气冲开了,他“噌”一下站了起来,精致的皮鞋狠狠地落在地板上,然后抬起,再落下。“哒哒”的轻响声中,少年跑向庭院,他要找布雷克讨个说法。


风中携着泥土的味道,湿湿的,满是大地的气息,雷姆绕过中心湖,在围墙边停住脚步。他探头探脑地朝四周看了看,眼中满是疑惑。十分钟前,他刚和夏萝在这里分别,确切的说,是他红着脸跑开的,为了遮挡眼角委屈的泪水。


可现在,这里空无一人,不仅没有他的心上人,连个可以询问的侍从也没有。不过的确是该这样,为了精心准备的告白,他早就支开了所有人,虽然现在看来都是白费功夫。


唉……


雷姆叹了口气,慢慢地蹲了下来,把头埋在膝盖上,想要再抱怨两句,可话还没出口,他就睁大了眼睛。


绯红的颜色,圆滚滚的外形,一个熟悉的球形物体静静地躺在灌木下的阴影里,一动不动。


夏萝小姐的糖?


还没来得及思考,一阵剧痛便从雷姆后脑传了过来。世界开始倾斜、变暗,紧接着,他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绑架事件与安慰人的方法


身下冰冷的触感,是最初的知觉。


然后他听到抽泣声,有什么温暖的液体滴落在额头上。潮湿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抖了抖,紧接着,一声惊叹从耳边响起。


“雷姆!”


他张开眼睛,在适应了光线后,一切开始清晰。首先是石质的天花板,灰扑扑的砖块上满是裂痕,泛潮的墙壁竖立在旁。他支起身子,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十米见方的房子内。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紧闭的门,门上布满苔藓,一条生锈了的铁链毫无生气地耷拉在门把手上,让这间屋子更显诡异,或者说,这间地牢。


确认了周遭的环境后,他恍惚的头脑清醒了些,耳边的又一声抽泣使他意识到了最重要的事。


他急忙抬起头,看到夏萝满是泪痕的脸。


“小姐?”雷姆揉了揉眼睛,注意到少女头发上那些黏糊糊的东西。


腥腥的,像是……血?!


“你受伤了?”少年激动地坐起身来,可很快便痛苦地捂住了后脑。


“不是我,是你,雷姆。”夏萝呜咽着,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我还以为你死了……”


在少女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雷姆了解了现在的处境。


他离开庭院后不久,两个陌生的男子就出现在夏萝眼前,他们自称是新来的侍者,可显然,这不是真相。


因为下人们都被支开了的关系,他们没费多少功夫就抓住了夏萝,还在离开之前,顺手掳走了突然返回的雷姆。虽然庭院附近毫无防备,但兰兹华斯家的大门可不是轻易就能闯进来的,而且那些家伙还穿着侍者的衣服,显然是有备而来。


雷姆拉紧头上的布条,粗略地包扎了下伤口,挤压的痛感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他深知,此刻的首要目标是想出逃脱的办法,但在此之前,他得先安抚好眼前的少女才行——从他醒来开始,夏萝的哭声就没有停歇过。


糟糕的是,他可没有安慰人的天赋。


“小姐……雪莉大人会来救我们的。”


少女依然在抽泣。


“小姐,我会想出逃出去的办法的。”


少女哭得更凶了。


雷姆无措地仰起头,一咬牙。


“小姐,扎克西斯会把我们救出去的!”


哭声停止了。


夏萝抬起头,娇小的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着,她忽闪着浅紫色的眼瞳,长长的睫毛上亮晶晶的。


“说得对。”少女强忍啜泣的冲动,“扎克西斯哥哥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雷姆长舒一口气,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不过……总觉得心里微妙的有些不爽呢。


算了,还是先……


“咔——”


突然,光线从背后照射进来,门开了。


【“对不起!哈哈哈……对不起!”


看着眼前笑得七仰八叉的人们,一条青筋从雷姆额上冒起,这是第几次被打断了?


“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奥兹压抑着笑出声的欲望,拽起再次被爱丽丝踹飞的基尔,“雷姆先生你讲到实在是……太笑了!”


听着这毫无说服力的解释,雷姆的脸更黑了,他扫视周围,试图寻找到点安慰的理由。夏萝小姐正害羞的用手帕挡住脸——好吧,虽然当时她才八岁,但多少还是会觉得害羞的,至于另一个当事人……布雷克?


真不愧是挚友,够义气。看着用手撑着脸,静静坐在椅子上的布雷克,雷姆露出欣慰的微笑,他伸手拍向挚友的肩膀,“你们学学扎克西斯,听得认真点……哎?”


碰触到雷姆手掌后的下一秒,白发的青年向一侧倒去。


“睡着了!?”


又一条青筋从青年额上冒起。】


雷姆的决意


香烟闪烁着火光,升起袅袅烟雾。


男人抬起头,露出脸上纵贯左眼的刀疤,他并不算最强壮的那类人,可即使这样,他周身依然散发着一股狠厉。尖利的眼神冷冷地扫过雷姆,男人紧盯颤抖着的少女。


“你很幸运,非常幸运。”他咧开嘴,干瘪的脸上满是皱纹,像颗脱了水的冬枣,“你的父母,那些自私的贵族,同意交付赎金了,等我拿到钱你们就可以回家了,贵族的小崽子们。”


夏萝向后缩了两下,突然挺直了身子:“坏人!扎克西斯哥哥会来救我们的!”


话音刚落,男人的眼神就锋利起来,雷姆赶忙挡到夏萝身前,一脸戒备。


这一刻,整个房间落针可闻。


几秒后,男人动了,他猛的把半截烟砸向墙角,直直地朝兰兹华斯家的二人走来,“小小姐,挺有胆识嘛!”


他咧开嘴,声音像砂纸摩擦般嘶哑,“享受这段时间吧,会令你终身难忘的。”


雷姆咬紧牙关,看着刀疤男人的表情从干笑变回阴冷,从满是杀机到无所事事,等他终于顶着自己的干枣脸坐回到椅子上时,雷姆心中紧绷的弦才缓缓松开。


少年开始扫视四周。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被带出了地牢。周围还算明亮,可以看出是一个破败公寓的高层,除了正中间那把椅子外,房间里几乎没有一件完好的东西,破破烂烂的杂物四散在地板上,碎片一直延伸到墙边,到窗口前那堆满了瓶瓶罐罐的架子上,雷姆动了动鼻子,瓶子里装着煤油。


这里是个储藏煤油的仓库?


少年眯起眼睛,透过碎裂的窗框,他勉强能看到太阳。太阳在他头顶上方偏东的位置。


也就是说现在接近正午十二点,雷姆暗自推测。他再次返回庭院的时间大约在十点半左右,这么短的时间间隔,显然跑不了多远,他甚至还能远远听到小贩们的吆喝声呢,要知道,商业街离兰兹华斯家的公馆只有两三条街道。


雷姆装作疼痛地捂住脑袋,向墙角挪了挪,虽然那人说拿到赎金就放人,但直觉告诉他,事情绝非这么简单。感受着身后依偎着的少女的颤抖,雷姆跳动着的心脏冷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要保护身后的人,也必须保护。


当太阳终于高过窗框的边缘时,刀疤男人的同伙回来了。


那人是个壮汉,可给人的感觉却有些呆滞。他一回来,就一脸喜色地举起一个镶金边的口袋。


"老大,赎金拿到了!"


刀疤男人接过口袋,很快,一抹笑容出现在他脸上。


“很好,很好。”男人笑着拍向壮汉的肩膀,朝门口的方向努了努嘴,似乎在示意什么。


这一刻,雷姆心中警铃大作——门边靠着一把剑!


几乎没有思考,雷姆动了,脚跟狠狠地砸向地面,然后弹起,他朝窗边奔去。


快,快!


此刻,少年心中出乎意料的冷静。


"等一下,我有问题!"清澈爽利的少女音冒了出来,爱丽丝站了起来。


"我说眼镜君,奥兹问的问题是'你什么时候和小丑成为朋友'的,你都讲了大半个小时了,怎么小丑还没出场?未免也太罗嗦了吧!"爱丽丝一脸正气的指着雷姆,说着还瞟了一眼一动不动,蜷缩在椅子里的布雷克,然后她抄起一块马卡龙便丢了过去。


松软的甜点正打在布雷克脸上,轻弹了一下,滚到了桌子下的阴影里。可青年只是稍微挪动了下脑袋,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样子。夏萝举起茶杯,小心翼翼地了布雷克一眼,眼中满是笑意。


雷姆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觉得一辈子的耐心都要在今晚用尽了。


"爱丽丝小姐,这不是啰嗦,是必要的铺垫……”


雷姆不擅长运动,他天生就没有具好身板,要让路法斯大人说,他就是棵豆芽菜,甚至还要再在前面加五个字——发育不良的。


可所幸他运气不错,刀疤男人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拦住那个小崽子”


短暂的愣神给了他机会,在壮汉嘶吼着飞身扑上来之前,少年就来到了架子跟前,下一秒,他一跃而起!


倒吧!雷姆在心中大喊。


众目睽睽下,他撞上架子——几乎同时架子动了,然后开始摇摆,再然后……没倒。


该死,他高估了自己的体重。


可没有后悔的时间,他已经感觉到了身后呼啸而来的风,几乎是下意识的,少年蹲了下去。头皮上一阵发凉,壮汉擦着他的发梢飞过,砰的一声撞上堆满煤油的架子,紧接着架子便开始向后弯折——“咔”、断裂了。


一声巨响下,腐朽的木架连带着煤油瓶整个儿翻出窗外。几乎在那一瞬间,雷姆站了起来,他伸出手,丢出一截烟头——费劲千辛万苦挪动了好几次,才从墙角捡回的烟头。


刹那间,火焰燃了起来,雷姆迎面撞上一团热浪。炙烤的感觉烧得少年生疼,可他依然脸带笑意。


这么大的火光,兰兹华斯家一定可以看到。


少年抬起头,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可转瞬间,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刃出现在他眼前,来势汹汹。显然,危机并没过去。


泛光的钢刃在雷姆眼中放大,破着风,划开他的外袍。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少年清晰地看到每一个动作。


刀疤男子愉悦地挑眉,剑尖轻扬,血珠飞落,粘稠的血液高高溅起,映照在少年瞳孔里,蔓延,蔓延,就像倾倒在瓷盘子里的覆盆子酱。


多美的红色啊,少年呢喃,视线渐渐模糊,他想起扎克西斯的眼睛。


坠地前,雷姆仿佛听见一声怒吼。


【“你死了?”爱丽丝惊叹道。


“没人能在死后十几年还可以坐在这里讲故事的,爱丽丝小姐。”雷姆没好气地推了推眼镜,“事实上,在恍惚了十几秒后我就醒了过来,或许是已经发现了那家伙的身影,刀疤男人斩向我的那一剑并没尽全力,警告性的意味远高于对生命的威胁,与其说是因伤,我的坠地更多的是因为恐惧。”


“那家伙?”爱丽丝往前凑了凑,对故事的好奇压制住了她想要嘲笑雷姆的欲望,她安静了下来。


“是的。”雷姆别过头,眼神温柔地落在椅子里昏睡着的青年身上,“那家伙来了。”】


布雷克的剑


鲜红的番茄摔碎在象牙色的地板上,红酒浸染纯白的桌布,玫瑰散落在瓷盘子里,鲜血汇聚成水潭,纯白的少女在尖叫,布娃娃呵呵直笑,盲眼的猫咪不言不语,赤色在蔓延。


蔓延,蔓延,从左眼蔓延向世界。


“扎克西斯哥哥!”


夏萝的尖叫声中夹杂着喜悦,再次唤醒雷姆,少年翻身而起,擦掉眼眶上的血液。


对于这场绑架的结局,雷姆想过无数种可能。不管是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带着少女凯旋,还是不幸永坠黑暗,孤独的灵魂飘荡向天国……雷姆相信,没有一种可能比他眼前的更加激动人心。


他看到一柄剑,一柄划过天空的利剑。仿佛夜空中的流星,细剑拖起一道长长的尾巴,斩下——和刀疤男人的剑撞在一起,擦出阵阵火花。


这柄剑通体修长,没有剑鞘,看上去平平无奇,可它的攻势却凶狠异常,每一次它都像是凭空出现,锁死刀疤男人的每一条退路。


像是剑刃本身就有生命一样,雷姆想,他认识这柄剑。


这是扎克西斯·布雷克的剑。


“雷姆!你没事吧?”少女泪眼朦胧地出现在少年眼前,指着他胸前的血迹。雷姆摇摇头,刺痛早已被抛之脑后,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房间中央。


刀疤男人怒吼着,对突然出现的红眼男子发起猛攻,他手中的剑像一匹银练划过半空,下一秒,出现在布雷克头顶。


在雷姆眼中,这是山崩海啸般的一剑。


可布雷克只是向侧一滑,一个转身,刀疤男人的剑就落空了,然后红眼男子转动手腕,错开剑,只是刹那——数十道闪光从大厅中央爆发开来。


碎裂的木板和石片相互撞击坠地,发出一连串的巨响。


“不许碰我的家人!”恍惚中,雷姆似乎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战斗卷起的烟尘缓缓散开,红眼男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白发收剑还鞘。


他沉默地走出,动作迅速,虽然面无表情,但那鲜红的瞳孔却微微颤动着,仿佛极力抑制着喷涌而出的情感。


雷姆知道,那是担忧与庆幸。


在夏萝笑嘻嘻地跑向布雷克的时候,少年第一次觉得,输给这样的家伙,似乎也没那么亏。





【“就这么简单,你就把布雷克当成朋友了?”听故事的人们眼中写满了惊讶。


“也不是,但从那时起,我和他之间就没有隔阂了吧。听雪莉大人说,在发现我们失踪后,第一个冲出去的就是扎克西斯,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个没心没肺的十一岁男孩,心中也是有点感动的。”


说完,雷姆放下茶杯:“就是这样,虽然过程曲折了一点,但我算是完成这个糟糕的游戏了吧?”


“哎——”


听故事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摆出失望的表情。


“这就结束啦?我还没听够呢!”


“还以为会有什么离奇的原因……”


众人的唏嘘声里,雷姆站起身来,他默默地瞥了沉睡的男人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初次见到布雷克的时候,他晕倒在兰兹华斯家的门前,浑身是血,一无所有。可现在,他有了家人,朋友,可以把后背交于守护的人,他有了一个家。


雷姆知道,他真心为自己的朋友高兴。】


尾声


“小夏萝,为什么是糖果呢?就是说,你为什么会想到用糖果之类的来形容布雷克的眼睛?”


红酒瓶再次转起来后,奥兹又提出了一个疑问,从其他人的脸色上来看,这似乎也是大家最好奇的问题。


夏萝眨巴了下眼睛,像是触动了什么似的,她突然微笑了起来,一道得意闪过她紫色的瞳孔。


“你们啊,还真是不懂少女心呢!”一抹红晕出现在少女脸颊上,她咯咯地笑了两声,扭过了脑袋。对于这些连浪漫都不懂得的家伙,她该怎么解释呢?


毕竟,“因为糖果是一个八岁女孩所能想到的最美好的东西”这种话,她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呢!


嬉笑声中,红酒瓶再次转了起来,透明的瓶身反射着焰火的光芒,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房间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息。没人注意到,在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旋转着的瓶子上时,蜷缩在椅子上的白色脑袋不易可查地动了动。


某个始终沉默的家伙,此刻,似乎也终于装不下去了呢?


尾声的尾声


不知过了多久,旋转着的红酒瓶停了下来,众人的嬉笑声消失了,玻璃上也不再闪耀着焰火的光彩,一切归于沉寂,凌乱的宴会大厅里只能听到风的声音。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照了进来,铺洒在七仰八叉、在地板上沉沉睡去的人们身上。


昏暗中,一个纤瘦的身影坐了起来。扎克西斯·布雷克摇了摇脑袋,睁开自己鲜红的眼睛。他那与月光同色的漂亮银发乱糟糟的,上面还粘着果酱,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他轻轻一跃,便悄无声息地站到了地板上,紧接着,又消失在了大门深处。


很快,红眼的青年又回来了,手中还抱着什么。他穿过大厅,动作轻柔地将一条条毯子盖在大家身上,鲜红的瞳孔中满是温柔。


“真是的,不要给我平添压力啊……该感谢的,明明是我才对……”


清淡的月光下,红色瞳孔的青年一脸不情愿地咕哝着,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散在风声里。


End


感谢阅读到最后!祝生活愉快!顺便小彩蛋依然来自 @回廊 


被马卡龙砸中而十分想要报复的布雷克——【喂】



这次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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