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埋土里。总而言之是个摆烂废物。对于每一个喜欢我产出的小伙伴表示衷心的感谢,也非常欢迎留言!(˵¯͒〰¯͒˵)

【言切】灰格纹围巾

*切嗣生贺
*双重暗恋向?总之就是发现自己没有很讨厌对方的两个人的小故事
*短文
*ooc都是我的锅(两个月没动笔有些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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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是难得的晴,云卷云舒,阳光如薄纱,轻柔的落在他的脸上,而空气里含着冷意。他一向不怕冷,今日却围了条围巾出门。 
  围巾的样式是街边商场里随处可见的灰色格纹,他也记不起是何时收在衣柜里,又为何今天才发现。 
  拿起这围巾的时候,他想起一个人。灰色的,但又温暖的。将它围上脖子,绕了一圈,他忽然有种被那人拥抱了的感觉。 
  他想起来那个人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漆黑的枪口更像是那个人的眼睛,从那里面射入他心脏的子弹或许都比那个人更有感情。 
  他抚上心口,怀念起曾经在手掌下搏动的生命之源。 
  一个人,活着就意味着他的心在跳。 
  如果心不再跳了,活着的,还是人吗? 
   
   
  他没有散步的习惯。 
  脚步停在那个人的家门前时,他才发觉自己走的太远了。 
  门扉紧闭,而他未见过开着的门。 
  “卫宫切嗣。” 
  脑海里关于这个名字的画面停留在绝望的废墟,他伫立着,就像此刻般看着不断翻找的男人。 
  他没有想过伸出援手,他既失望又感到无趣。 
  卫宫切嗣已没有价值了,命运摧毁了他。 
  他想从他身上寻求的东西他已全不具有,卫宫切嗣就是个强做异类的普通人。 
  明明是普通人为何不去追寻普通的幸福,为何不去享受幸福的生活?本以为你我一样是同类才如此受苦,却不想我们的本源便是一对反义词。 
  但是,是善是恶又有什么关系呢? 
  作恶的善者希望以一换百,作善的恶者摘下圣人的面具,结局他们却同收了手。 
  “我想有一个完满的家庭。”善者终于发现,比起无法拯救世界,更坏的是美好时光不复返,爱情一遇难再得。 
  “我也渴望有一个美好的家庭。”恶者如是说。比起善者的曾经沧海,恶者的愿望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实现。 
   
  神父抬起手,去敲那扇不会为他开启的门。但手还未落下,稚嫩的声音便从身侧响起。 
  “你是谁?” 
   
   
  卫宫切嗣站在门厅里,紧盯着自家的门。刚发觉言峰绮礼的身影时,他不以为意。但神父久久徘徊不走,他便起了疑心。考虑到士郎快回来了,他决定赶紧驱走这位不速之客,但是他们似乎已经遇见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他紧张的要从和服的袖里摸出枪,不过出现在眼前的是提着蛋糕,围着围巾的橙发男孩。 
  “士郎?”他朝门外张望,没有看见高大的神父。 
  士郎瞧见他的动作,一边关门,一边解下围巾:“有个自称是老爹朋友的家伙给老爹你送了礼物哦。尽管外表有些吓人,意外的是个好人呢。” 
  “什么礼物?”切嗣立马警惕起来。 
  “诺。”小手递过来,灰格纹围巾折了两折挂在他的手掌上。 
  “围巾?” 
  士郎点点头。 
  切嗣按捺下朝它开枪的心情,语气冷漠:“扔掉。” 
  “为什么?”士郎惊讶道。 
  “那个家伙不是好人。” 
  “但围巾是好的啊,我都戴过了。”不理解切嗣突然板起的脸,士郎不太开心的向屋里走去。 
  “不准把它带进家,那个神父的东西一样都不许……”切嗣的话还没说完,男孩已经放下蛋糕,把围巾搁在坐垫上了。 
   
  
  “士郎,你越来越不听话了。”切嗣站在茶几旁,固执的不肯靠近那条围巾。 
  士郎撅噘嘴,跪坐一边拆起包装盒:“老爹的话本来就不能全听,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盒子一打开,奶油甜蜜的香气就飘荡在了屋里。昏睡了一天的切嗣没有吃什么东西,疲累和饥饿感稍稍被一诱引便如涨潮似得在脑海里扑腾。 
  他咽咽口水:“今天不吃饭吗?” 
  士郎抬头看向他:“老爹生日本来想弄得丰盛些的,可是我上课没时间准备很多,只好简单点买个蛋糕了。等我长大了,”士郎说这话时眼睛里闪闪发亮,“我一定为老爹做满满一桌好吃的!” 
  “做很多我们两个人也吃不了啊。”切嗣忍不住叹气道。但他的表情忽然凝住了。 回忆因为这一句话这一个日子而从时光里跳出来,白色的长发拂过,眼前的普通居室和橙发男孩渐渐变得模糊。
  烛火温柔,朦胧的光影里她将一块蛋糕递至他的嘴边。味道很奇怪,是苦的;可是在另一个小女孩的歌声里,他尝到了甜味。 
  他喜欢甜,因为太少品味到了。 
  
  “老爹?”士郎唤道。 
  他清醒过来,然后慢慢的坐下。 
  “我来切蛋糕吧。”他轻声说。 
   
  士郎经常见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乖巧的没有言语,也没有提醒切嗣在切蛋糕前其实还有许愿的步骤。他将蛋糕刀摆到切嗣的面前,然后取起身边的围巾,好好的叠方正。 
  好歹也是老爹友人送的礼物,虽然人不在这里,但物得好好对待呀。说起来这条围巾真的很适合切嗣呢,又厚又简单,灰扑扑的令人安心。 
  “吃蛋糕。”瞧见士郎对神父的围巾这么上心,切嗣皱眉说道。 
  士郎收回手,吃了一小口蛋糕,忽然说:“那位神父要是愿意一起吃饭就好了。”
  “你邀请他了?” 
  “嗯,但他说教堂有事,都不肯进门来。” 
  切嗣松了口气。士郎对他的态度起了疑惑。沉默半晌,一块蛋糕下肚,切嗣又突然开口:“你喜欢他?” 
  士郎吓了一跳:“什么?” 
  切嗣摇摇头。 
  “你们真的是朋友吗?”士郎觉得奇怪,好奇的问。 
  切嗣再次摇头,但当看见孩子纯真又满是怀疑的眼神时,他犹豫着又点了点头。 
  “他……很危险。”切嗣说这话时底气不足,因为他无法否认言峰绮礼在除了圣杯战争以外的事上是个好人这一点。 他不想说言峰绮礼的坏话,而危险的实情也不能向孩子实话实说。
  “如果你不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很担心。” 
  他皱着眉,为不知晓神父的心意而头痛。 
  士郎听不明白他的话,只是勉强回应道:“总之我不要相信他就对了?” 
  “别去招惹他,也别……”让他来招惹我。后半句没说出来,他无法和士郎解释清楚他和言峰绮礼之间的事情。在未参加圣杯战争以前,他完全可以向士郎灌输“言峰绮礼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这种思想,但是现在,他不希望就这么为恶人下定义。更何况,他也没办法切实保护好士郎了。 
  思来想去,他决定逃避掉这个话题。 让神父什么的见鬼去吧!反正,礼物也已经送到了。他悄悄的看了那围巾一眼,然后将一碟蛋糕推至它前,假装作为给神父的回礼。
   
   
  夜晚,士郎已经入睡。 
  他拿起士郎塞给他的灰格纹围巾,随便的披上,坐在廊下看月亮。 
  围巾的材质非常的舒服,他靠着柱子,竟然没有感到寒冷。 
  其实寒冷不是坏事,至少它能让你清醒,也能让你意识到温暖是多么的可贵。 
  就像此刻的切嗣一般,痛过了失去了才明白什么最珍贵。 
  他闭上眼睛,想象着清辉在怀,白色的月光是白色的爱人,拥着他一同入眠。 
  梦里,他坐在了一张十分熟悉的椅子上。 
  他记得高贵的小姐曾在这张桌边饮茶,清丽的骑士王曾站在那窗前看雪。 
  外面的路上小小的公主坐在他的肩头唱歌,一句绕过枝丫,一句绕过雪花,最后都飞向天际,不知被谁听去。 
  但在欢快的歌声里,所有的景象都在坍塌。他的夫人化为火焰,他的从者向他举剑,而他的女儿依旧在窗外唱着歌,随着所有的一切被黑暗吞噬。 
  屋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困意随着冷一同到来,他睁不开眼睛,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动不了了。薄冰从他的脚底产生,向四周与他的身上蔓延。 
  太冷了。死亡就是这样的寒冷吗?连思维都要被冻结之际,一双手忽然落到了他的肩上。 
  于是暖流抵住了寒冰,他终于没有再坠落下去。 
  但这手却慢慢的扼住了他的脖子,像是悬而未决的顶上利剑,稍有不慎便能取他性命。 
  然而他不在乎了。他向那双手靠过去,期冀寻得一点温暖。 
  就这样,就这样吧。 
   
  
  言峰绮礼忽然感觉手中握住了什么东西。他迅速的从祷告中睁开眼,向教堂的窗外看去。 
  皎洁的月光如银河,倾泻着照亮了一半屋子。而他也沐浴在了这光芒里,恍惚似感到一丝情意。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缠绵的月光,甚至有些旖旎。他扭头看向一半黑暗一半光明的十字架,仿佛见到了一直都藏在心里的暗影。 他念过的那个名字早就刻在了这世界的每一处,月光也沾染上无法言说的暗愫,尤其在今晚,令他避无可避。 
  他垂下眼睛,双手握紧了胸前的十字架。 
  
   主啊,垂怜我吧,因为我无药可救,竟开始想念他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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