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埋土里。总而言之是个摆烂废物。对于每一个喜欢我产出的小伙伴表示衷心的感谢,也非常欢迎留言!(˵¯͒〰¯͒˵)

【言切】未命名

  *架空au

  *青年切x四麻

  *有原创配角出没
☞未命名是真的未命名,因为我真的没有写完,拖延加瓶颈,我需要拯救。

  “先生,您要买束花吗?”年轻的女孩在小巷出口拦住了他,怯生生地问。

  他冷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随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纸币放进了花篮里并抽走了一束叫不出名字的花,然后快步离开了。

  女孩对着他的背影连声感谢,他如听不见似得推开角落小楼的一扇门,走进了娜塔莉亚生前购置的居所——一个临时据点。

  房间连阁楼是二层半,面积不大,但因为没什么家具,显得很是空旷。他关好门,将花束暂时搁在地上,接着走近窗户,确认插销保险等没什么问题,便将窗帘拉紧,打开昏暗的小灯,扯掉桌子椅子柜子上的防尘布,扔到一角,然后在这灰尘漫起的房间里坐了下来。

  哦,我应该先开窗通风。

  他咳嗽了几声,掩着口鼻掀开脚底的地板,单手拖出一个箱子,从里面取出了自己的爱枪。

  确认了枪的状态,他又小心的把它放了回去。这次的任务还用不到它,如果计划得当,一支消音手枪就能解决事端了。

  他转过椅子,拉开抽屉,拿出手枪与消音器,开始不断组装与拆解起来。
  
  

  “主,今日我要向您请罪。

  我曾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而为了弥补这罪,

  我又再次陷入了泥淖

  ……

  主啊,您愿意原谅这样罪孽深重的我吗?”
  
  
  

  他惊醒的时候,屋子里的灯和四个小时前一样亮着。

  夜幕已完全降临了。

  黑色的身影推开门,鲜红的花束在缝隙里匆匆亮相,顷刻之间便又没入了黑暗中。
  

  夜色浓重,乌云密布,但风过的时候,月光一如既往地落下来,甚至更加皎洁明亮。他想起这两天会有寒流来袭,但今晚如果不能在十二点之前完成任务他便只能明早离开。他呼出一口白气,加快步伐,决定尽快解决。

  街上没什么人,越往目标所在地越荒凉。

  他走过最后一盏路灯,走进被烧的面目全非的残破房屋之间的小巷。地上偶被照亮,还能看见火舌舔舐过的焦黑痕迹。

  四下寂静,断壁残垣里没有人生活的痕迹;唯一矗立的,只有不远处亮着些微烛光的黑色教堂。

  倘若情报没有出错,目标此刻应在教堂里进行着晚间祷告。

  他穿过空荡荡的广场,在月亮被重云遮蔽上清晖之时进入了这扇敞开的门扉。

  
  
  第一排,坐着一个白发的人。

  他边走边将消音器装到手枪上,接着背着手停在了那人的身边:“亚历克斯先生吗?”

  那人抬起脸,用一双混浊的眼球望着他,点了点头。他的左脸上有一道相当醒目的疤痕。

  确认了身份,他迅速抬手,如此近的距离,都无须刻意的瞄准,子弹便在寂静间钻过老人的头颅,打进了死者身后的长椅里。

  很好,没有惊动这里可能生活的任一个生物。

  他俯身从老人的脖子上扯下作为标识之一的项链,便干脆的转身,大步地向门口走去。

  但是当手搭上紧闭的教堂门的把手时,他意识到了错误,与此同时,他腰间已被顶上了冰冷的器械。

  
  “卫宫切嗣先生,请扔掉你的枪,并举起你的手。”

  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听不出声音的主人的性别,也辨不出该人的年龄,更对此人的目的一无所知。在未知之前,他唯有照做。

  “很好,转过身,一直向前走。”

  不明白意图。他向教堂那头的十字架走去。踏上祭台后,他在那人的指示下打开一侧的小门,便又循着幽深的楼梯继续向下走。

  走了约有两层楼的深度,他终于见到了一扇小铁门。门后还有一段走廊,它的墙壁上挂着发出昏黄亮光的烛台。

  “这里是地下室?”他开口问。

  那人没有理他,只是押着他沉默的走。

  烛火因他们走动带起的风轻轻摇曳。

  终于,视野宽阔了起来。

  他迎面就看见一座十字架立在这方石头垒制的地下室里,然后便是边上举着蜡烛的高大神父。

  “亚历克斯先生,您似乎带了奇怪的客人。”神父的脸一半隐在黑暗里,一半被光芒照亮。

  这名字令切嗣的眉头拧紧。

  “你答应过我。”身后的人如此说。

  神父沉默了一会儿后,向他走近。

  切嗣感到一阵不妙,但却无计可施,他只能死死地盯住比他高了不少的神父的脸,妄图从这没有表情的面容上看出一点东西。

  神父低头,似乎是端详了他几眼,紧接着抬起手,狠狠地在他脖颈上落下一击,他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先映入眼帘的是壁炉里通红的火光。

  僵硬的身体因为这一点温暖而渐渐获得活力,他忍着脖后钝痛,从沙发上坐起来。

  手上传来冰凉的金属触感,脚也有些难以用力,他这才发现自己被铐了起来,手腕被反锁在后,而脚上镣铐的链子不知是被锁在哪里,他稍稍一动便觉得链条长度到了极致,唯有往壁炉处靠近才显得不那么紧张。

  门忽然打开了。

  打昏他的神父拿了一杯水,放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哪里?”他沉静地问。

  “教会的地下,我的住所。”神父如实回答。

  “你和他是一伙的?为什么要绑架我?”神父此刻看起来没有敌意,他趁机追问道。

  “我想这不是绑架,杀手先生,“神父着重的强调了“杀手”这个词,“我和亚历克斯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天亮之后亚历克斯会来向你解释这一切。”

  “天亮?那时暴风雪来临,不但我彻底无法脱身,外界的人也无法进入这座城市了。”

  “……”神父没有说话,似是默认了。

  “神父先生,我想我们并无瓜葛,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帮助他囚禁我……”尽量用最恳切的语气,他试图唤起神父的善心,但神父不为所动。

  “我的名字是言峰绮礼,你可以称呼我绮礼。”

  切嗣看见他胸前的十字架在红色的光中闪闪发亮,也看见他瘦削的脸黯淡无光,他的眼睛也无神采,好似对一切都视若无睹。

  他对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在此刻表现出的无动于衷感到不满,不由得抬起眼,与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对视。

  但视线碰撞之时,他便望见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眼睛如同冰封了的冬湖,表面平静坚固,内里却暗流涌动。那底下的情感之水不断的泛起波澜,受到的或许正是他这枚石子亦或是风的影响。

  “把这杯水喝完。”神父微垂下眼帘,似乎不想让他窥视自己的内心。

  切嗣哑然无言地动了动身子,脚上的镣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言峰绮礼只好走过去,将杯子递到切嗣的嘴边,喂他喝下去。

  “加了安眠药,是吗?”在喝水之前,切嗣抬脸问。

  “没错,它可以让你睡个清爽的好觉。”

  绮礼的手很稳,切嗣毫不费力地喝完了这一杯水,还被神父贴心地擦拭了嘴角——不得不说被男人的手碰到嘴唇又或者是脸是一种相当奇怪的感觉。

  药效来的很快,困意猛烈的席卷了他的大脑,迫使他卸下一切的戒备,在对面神父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目光中沉沉睡去。

  闭上眼睛时,他想起了幼时坠入海中的场景。他该恐惧,该害怕,该挣扎,但他却任由身体在这温暖的水中不断下降。

  他在记忆里无止境的坠落,然后跌破梦境的门,继续在黑暗中轻飘飘地向下落去。

  
  
  
  
  当这种坠落感突然终止,他像是摔到了某个坚硬的平台,他便突然醒来了。炉火还在烧着,但明显已经换了新柴,门敞开着,似乎在等谁到来。

  卫宫切嗣想起昨日——或者说几个小时前言峰绮礼说的话,那个亚历克斯应该会来向他解释这一切。但是现在是新的一天吗?没有窗户,也没有时钟,睡眠时间不是可靠的东西,他无从分辨日期,不过好这并不是最要紧的事情。

  首要考虑的是,他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他开始回忆一个星期前在日本找上他的雇主,那是个矮矮胖胖的外国人,说着蹩脚的日语,穿着朴素,却给出了丰厚的酬金。切嗣费了半天劲才听懂此人的意思,原来此人来自k城,当年他居住的街区曾在暴风雪来的前一夜发生了火灾,风助火势,烧了一天一夜才在大雪中平息下来。他的父母便在此场灾难中丧生,他则进入了孤儿院,之后被人领养,辗转来到了日本,多年的打拼给他带来了不小的财富。而就在他安定下来的第二年,他重回故地,发现当年的街区并没有被重建,依然保持着被烧毁的样子,更意外的是,他在这里发现了当年纵火犯的踪影。

  “是亚历克斯放的火,”雇主咬牙切齿,“警方也如此认定,但是却没有搜寻到他,大家都认为他作茧自缚,自己也被烧死了。”

  “可我相信他没死,果不其然,不久前我在教堂里发现了他。我给了生活在附近的流浪汉一点钱,他便成了我忠心的线人,在我回到日本后也一直在向我汇报关于亚历克斯的事情。我本想报警,但二十年过去了,不要说证据,我连那场火灾幸存者们也找不齐。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我忽然收到了一个包裹。”雇主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下了,他难以自制的愤怒起来,握成拳的手开始不断发抖。

  他打开放在桌上的盒子,给切嗣看里面躺着的一条项链。

  “这是那个恶魔寄来的我母亲的首饰盒,这条项链的挂坠里镶着我父亲的相片。他发现了我,用这个来向我挑衅!”

  “所以我找到了您,卫宫切嗣先生,我希望您能代我手刃他,送这个恶魔下地狱!”

  雇主的愤怒与憎恨相当的真实,而目标是一位在法律与社会上的亡者。虽然不明确雇主从何而来的联系方式,但他并没有深究此事。这不是很困难的活,再加上雇主本身就可以提供可靠的情报,他便没有犹豫的接下了任务。

  不过雇主无法提供目标的照片,也没有画像,他只能根据雇主口述的特点来确定目标。

  白发,五十岁上下,左脸上有一道伤痕……

  “卫宫先生,原来你已经醒了。”和之前一样的、那道嘶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个纤瘦的身影走进,在他面前坐下。

  这人个子不高,一头华发,脸庞消瘦,容颜苍白。他的左半边脸颊上有一道肉色的淡淡的疤痕,正在眼下,倒不是狰狞可怖的凶狠之相,虽然年龄见长,但那深邃的五官显然经受住了岁月的无情。

  “怎么,发现我和你的雇主叙述的形象不符吗?认为被你杀死的那位才是亚历克斯的标准长相?”发现切嗣在观察他,亚历克斯讥笑道。

  “我不会以貌取人,我只是在想我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切嗣摇摇头,相当冷静地回应道。

  “不不不,你没有失败。如果我没有在首饰盒里装窃听器的话,如果我没有跟踪你的话,现在脑袋上有个洞的就是我了。”亚历克斯满脸微笑的说。他的话堪比暴风雪,迅速使室内的温度降下来,空气里似乎都凝结出了具象化的冰剑,在卫宫切嗣的脑袋上摇摇欲坠。

  “你想做什么。”在经过冰冻般的沉默后,切嗣开口问。

  “很简单,我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个仪式,你只要当个死人就可以了。”亚历克斯轻松地说道,死亡在他的嘴中似乎和睡觉一样平常。

  尽管早已料到他的目的,但亲耳听到后切嗣还是控制不住的压紧牙关瞳孔收缩了。

  该死。

  完全处于下风的切嗣保持住镇静,他不能露出一丝疲态,至少态度需要强硬,使他们处在同一地位上,他还能得到一点交谈的机会:“仪式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我要做祭品,总有权利得知我是为了什么献身吧?”

  “当然是为了我!”亚历克斯叫起来,他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你一定知道二十年前的那场火灾,那确实是我干的。本来计划里不仅要烧毁这一处街区,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动手。主的信徒!唯有我遵循了他的旨意!”他的脸上现出了癫狂的神色,说话语速也开始变快。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罪!但他们却毫无悔过之意,甚至还将那些错误推到我的身上来!我不恨他们,但主认为他们需要火焰来洗涤灵魂。所以我照做了,可是,二十年过去了,主却再也不理睬我!”

  切嗣注意到被他从死者脖子上扯下的项链在亚历克斯的胸前晃动着,这佐证了他在昏睡期间经历了彻底搜身。

  “……我想啊想,终于想通了。或许是因为我杀死了那些人,主也认为我有罪,才不肯再见我!”

  亚历克斯转过身向虚空张开双臂,切嗣把视线转向敞开的门,看见的是门外的墙。

  “所以我需要有一个人来承担我的罪,将这个人当作『我的罪孽』处死。”说到这的时候,亚历克斯平静了下来。他因为激动而充血的脸庞慢慢褪去红晕,他绕到沙发的背后,居高临下地用怜悯的眼神凝视着切嗣,轻柔的说道:“卫宫切嗣先生,我选择了你。”

  切嗣低下头,看起来很温顺,他相信不激怒身后的疯子会很有好处。

  “我知道你的一切,知道你迄今为止的经历。你是罪孽本身,是再适合不过的祭品。你有为弑父感到过一丝愧疚吗?你在杀死自己的师父时憎恨过上帝吗?你在了结那些与你不相干的人的生命时会害怕吗?会害怕他们的亡魂,害怕他们的诅咒,害怕他们家人的眼泪吗?”亚历克斯咄咄逼人,这也是他犯下过的罪。

  切嗣一言不发,亚历克斯摇摇头,说道:“言峰神父时刻等着你的忏悔。三天之后,我会将你吊死在教堂前的广场,那时暴风雪停息,太阳将照耀你的灵魂,我希望你可以去往天堂。我想二十年前我没有给那些人忏悔的机会就是最大的错误,这次我会改正。”

  这一番的独白在它的演讲者听起来相当满意,在他的眼里『罪孽』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还有痛苦的迹象。他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这叹气既不无奈也不惋惜,更像是骄傲,尽管卫宫切嗣并不理解亚历克斯有什么好骄傲的。

  也许是因为我没有信仰?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因为他有自己的信仰,一直以来他也靠着这信仰前进。

  虽然他没有去听亚历克斯那装腔作势的讲话,但这疯子的最后几句质问还是撼动了一点他的心。

  若说心里没有一点难过,那是虚假的。

  他不是冰冷冷的机器,纵使主动放弃了感情,但这“放弃”也非断根绝念,而是将它们放到了最后最深的盒子里锁了起来。他没有失去爱人的能力,仅仅是不再用它了。

  他还没有结婚生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稍微想象一下,便都觉得是奢望了。要用这充满鲜血的手去拥抱自己的爱人吗?要用这扣下无数次扳机的指尖去触摸孩子的脸庞吗?在此之前他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拜疯子所赐,他不得不去想此事了。

  不,我做不到。我不认为我错杀过哪一个人,死亡是对那些人的惩罚,但正因为知道生命是有多重要,我才选择抹杀存在威胁更多生命可能性的生命。

  以一换百,那是值得的。

  而如果我选择成家,我会给另外一个或者两个生命带来痛苦,这是相当不值得的。

  可如果成家能带来拯救更多生命的机会呢?假如有这种情况存在,我要做这样的选择吗?

  他琢磨着,脚步声却打断了他难得的思考。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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